第57章 我們是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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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們是認識的
謝言蒙騙嚴佩回頭, 趁機捏了個縮地成寸的法訣，帶著離疏瞬間在原地消失，隨後出現在了幾裏之外的地方, 這是他借用儲靈囊中的靈力，能夠“縮地成寸”的最大距離。
剛在另一地站穩, 便著急忙慌地拽著離疏禦劍起飛, 朝著芷陽山的方向奔逃。
雖然平日的修習中經常是一曝十寒, 但謝言在關鍵時刻還是很有些小聰明的，他逃脫前便算計好了：嚴佩一個回頭, 自己便能“縮地”到幾裏外，再爭分奪秒地背向而逃, 基本就能跑出其法力範圍了。
只要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恁這位大能修為再高，想要尋找他們也非易事了。不管駱離疏是何樣身份, 畢竟是嚴奐的心上人，至少不能折在自己眼前, 先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謝言禦劍時特意地穿梭在峰巒疊嶂之中，因借著山勢的遮擋，能更好地隱匿行蹤和身上的氣息, 但在山谷中飛行並非易事，需要各種輾轉挪移和左躲右閃。
暗夜中, 高大的樹木與“三人”擦肩而過，黑乎乎的山頭有時就如要迎面撞上來一般，饒是離疏再如何能臨危不亂，也壓不住肝顫。
驚懼中, 她索性放開了牛二的喉舌, 任由其扯著嗓子大呼小叫, 若不如此，她覺得自己這只魂魄可能要被那放不出聲音的驚呼聲震碎在軀殼之中。
離疏和牛二上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騰雲駕霧”，還是坐在謝雲駕馭的仙馬車上，那樣的體驗平穩而舒適，這一回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地被帶著“裸”飛，還是這種很刺激的不要命的飛法，完完全全地體驗了一回靈魂出竅的感覺，所不同的是：一個是出了自己的竅，一個是出了別人的竅。
謝大郡守的小算盤打得還算精準，帶著離疏禦劍飛了約莫一炷香的光景，隨後又用靈力仔細地向四周探查了一番，似是並未有察覺到什麽危險的信息，隨即松了一口氣，稍稍放緩了速度，身形也四平八穩了起來。
因感到這件事兒挺棘手的，需得趕緊向芷陽大君匯報，謝言在禦劍飛行中，連續地向嚴奐發送了三次傳信符。
這一回傳信，他總算是想起來將老爹的靈力加持在信符上。但奇怪的是，傳信符送出去後如石沈大海，依舊未有收到嚴奐的任何回覆。這令謝言心頭再次生出濃重的不安，正尋思著下一步要如何行動，忽聽到身旁的女子開了口，“謝公子，你可真的是太帥了！不愧是仙界第三！”
平穩了半天心緒的牛二，終於從恐懼中緩過神來，被謝言帶著一路逃竄，她總算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這位謝公子是在護她們逃脫。此刻憑虛禦風的舒爽感令丫頭放松了許多，不由地對著身旁的帥公子誇讚起來。
聽到這樣一聲誇獎，謝言立刻辨別出，說話之人不是駱離疏，而是那個一見面就誇他“好帥”，總是對著自己一臉花癡相的這個身體的主人——牛二姑娘，且剛才飛行中的那一通鬼哭狼嚎，多半也是她所為。
“牛二姑娘，這算不了什麽，本公子還有更厲害的本事呢！這就表演給你瞧瞧！”謝言是個經不起誇的人，尤其經不起被女子誇，以前在煙花之地玩樂時，若是被哪個名伶伎子誇得開心了，順手便會玩點兒仙術來博紅顏一笑。
牛二的這聲誇讚又恰逢其時，令三人高度緊張的心緒稍稍得到了舒緩。
謝大郡守便又耐不住性子地想要在兩個女子面前展示一下自己高空挪移的本領，準備動作都做好了，忽聽身旁的女子又發了聲：“謝公子仗義相救，無以為報，還請公子莫要無謂地浪費靈力，以防還會遇到什麽不測。”
謝言壓制住想要一展神通的欲望收回動作，已聽出此時說話的人是駱離疏，那語氣一改牛二丫頭的輕快和新奇，沈穩得近乎憂郁。
——這麽多年過去了，駱離疏這丫頭依舊沒有變，還是那個按部就班的矜持謹慎性子，總是能在別人興致上頭的時候，給你澆一盆冷水勸你冷靜，這掃人興致的本事，快趕上自己老爹了。反倒是這位叫牛二的姑娘，想什麽就說什麽，心裏所想都寫在臉上，真真是個真性情的直爽妹子。
“謝公子，我身上的魔氣會不會被那人追蹤到？是否有必要再施張隱魔符？”離疏被謝言帶著上天入地地遁逃，明顯察覺出情況的危急，已是毫不懷疑謝言是和謝雲站一邊的了——都是知道了她的魔修身份，卻還要保護她的人。
“駱......噢......莫姑娘，你身上的魔氣十分微弱，和我身上的靈力氣息相比微不足道，遠距離是探查不到的，這個你且放心。”謝言一邊安慰著，一邊畫了一道隱魔符置入離疏體內，以備不時之需。
離疏被裝了符後，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其實她真正擔心的是：離音能通過身體裏的虎符遠距離探查到自己的血脈氣息，若是沒了隱魔符這個屏障，那些魔族人有可能循著血脈氣息尋到自己。但她又不方便對謝言明說，只好迂回曲折地提要求。
“姐姐，我終於想起來左郡守是誰了！富春茶社！還記得在富春茶社聽說的嗎？”原來牛二也跟離疏一樣，一直在暗自琢磨：這個左郡守像是在哪裏聽說過。
被丫頭這樣一提醒，離疏也福至心靈地想起來了：她們在富春茶社聽聞過這位左郡守與芷陽大君的“佳話”！
“謝公子，請問你是不是名叫謝言？”離疏記得在富春茶社聽人閑聊時，有人提到過左郡守的名字，她記性還不錯，聽完就記住了。
謝言在對牛二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因為擔心自己的名聲太大，只說了自己的姓，並未透露自己的名。忽然聽到離疏這樣問，頓時有些小激動：“怎麽？姑娘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想起什麽了嗎？”
“那請問謝公子是不是芷陽山君丞的兒子？”離疏繼續問道。
“莫姑娘，你難道是真的......”謝言以為駱離疏憶起自己是誰了，話說到一半時，便就百感交集地頓住了。
“原來謝公子就是那位芷陽山左郡守啊！竟是這樣身居高位之人！失敬失敬！小女子還聽聞，左郡守大人跟芷陽大君關系很是不錯呢！”
“聽聞？不知姑娘從何處聽聞？”聽聞二字沖淡了謝言心中的百感交集。
“是在揚州城的一個茶社裏聽聞的，人人都在誇讚郡守大人與芷陽君殿下兄弟情深呢!”離疏將她聽到的“緋聞”演繹成了這般說詞。
謝言聽明白了——原來如此！自己放出去的謠言，連駱離疏這只陰曹地府的鬼都聽說了。
“剛才那位君丞大人莫不是謝公子的父親？”離疏雖然覺得這兩位之間的稱呼不太像父子，他們見面後只以官職相稱，但想到這會不會是仙界官層之間的什麽講究，便就多嘴問了一句。
“不不不，那位不是家父，家父是芷陽山君丞，那人是祁陽山君丞。”謝言又是擺手又是搖頭，似是想要努力地撇清和那位君丞的關系。
“既然郡守大人和芷陽大君關系那麽好，那不知謝雲哥哥是否也認識大君殿下呢？”離疏原本以為謝雲只是一個普通的仙家公子，沒想到他竟然還認識謝言這樣身居仙界要職的人，便好奇地問道。
謝言呆楞了半晌，不知要如何回答，啞然了片刻後，他決定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跟駱離疏挑明真相算了。
“莫姑娘，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你前世與我和謝雲其實是相識的。”
“姐姐，我沒猜錯呢！兩位謝公子真的是認識你的！”牛二激動地對離疏密語道。
離疏其實本來也是想先問清謝言的身份後，再繼續探問這件事，不想謝言直接交代了：“什麽？你們真的是認識我的？那你們是如何認識我的？你們這樣的修仙之人為何會認識我這樣一個魔修？”
“姑娘你其實不姓莫，而是姓駱，你真正的名字叫駱離疏，我們相識時，你並不是個魔修而是個仙修......”
謝言話還沒說完，“三人”忽然同時感到腳下一空，直直地向地面墜去。
這下可比剛才禦劍穿行刺激多了，禦劍中謝言還能幫著離疏和牛二穩住身體，讓她們感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忽然的高空墜落，令這個本來看似還能掌控一切的主心骨變成了失心瘋：他一只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抓住離疏的胳膊，嘴上殺豬般地胡亂叫嚷著：“媽呀！我的媽呀！救命啊！救命啊！”
二人飛速地向下墜落，離疏感到山谷中的風似刀子般鋒利，將她的兩側面頰劃得生疼，還有內外夾擊的兩個聲音震得她頭疼欲裂，那是牛二的嚎啕大哭聲和謝言的吱哇亂叫聲。
離疏在高墜的恐慌過後，終是找回了一絲清明，扯著嗓子沖謝言大喊道：“謝公子，你的靈力呢？為什麽不用靈力？”
謝言聽到離疏的問話聲，總算是停止了嚎叫，驚懼未消地扯著嗓子回道：“我使不出靈力來！我一點靈力也使不出來！”
話音剛落，“三人”同時感到眼前一黑，猶如跌進了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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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在另一地站穩, 便著急忙慌地拽著離疏禦劍起飛, 朝著芷陽山的方向奔逃。
雖然平日的修習中經常是一曝十寒, 但謝言在關鍵時刻還是很有些小聰明的，他逃脫前便算計好了：嚴佩一個回頭, 自己便能“縮地”到幾裏外，再爭分奪秒地背向而逃, 基本就能跑出其法力範圍了。
只要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恁這位大能修為再高，想要尋找他們也非易事了。不管駱離疏是何樣身份, 畢竟是嚴奐的心上人，至少不能折在自己眼前, 先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謝言禦劍時特意地穿梭在峰巒疊嶂之中，因借著山勢的遮擋，能更好地隱匿行蹤和身上的氣息, 但在山谷中飛行並非易事，需要各種輾轉挪移和左躲右閃。
暗夜中, 高大的樹木與“三人”擦肩而過，黑乎乎的山頭有時就如要迎面撞上來一般，饒是離疏再如何能臨危不亂，也壓不住肝顫。
驚懼中, 她索性放開了牛二的喉舌, 任由其扯著嗓子大呼小叫, 若不如此，她覺得自己這只魂魄可能要被那放不出聲音的驚呼聲震碎在軀殼之中。
離疏和牛二上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騰雲駕霧”，還是坐在謝雲駕馭的仙馬車上，那樣的體驗平穩而舒適，這一回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地被帶著“裸”飛，還是這種很刺激的不要命的飛法，完完全全地體驗了一回靈魂出竅的感覺，所不同的是：一個是出了自己的竅，一個是出了別人的竅。
謝大郡守的小算盤打得還算精準，帶著離疏禦劍飛了約莫一炷香的光景，隨後又用靈力仔細地向四周探查了一番，似是並未有察覺到什麽危險的信息，隨即松了一口氣，稍稍放緩了速度，身形也四平八穩了起來。
因感到這件事兒挺棘手的，需得趕緊向芷陽大君匯報，謝言在禦劍飛行中，連續地向嚴奐發送了三次傳信符。
這一回傳信，他總算是想起來將老爹的靈力加持在信符上。但奇怪的是，傳信符送出去後如石沈大海，依舊未有收到嚴奐的任何回覆。這令謝言心頭再次生出濃重的不安，正尋思著下一步要如何行動，忽聽到身旁的女子開了口，“謝公子，你可真的是太帥了！不愧是仙界第三！”
平穩了半天心緒的牛二，終於從恐懼中緩過神來，被謝言帶著一路逃竄，她總算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這位謝公子是在護她們逃脫。此刻憑虛禦風的舒爽感令丫頭放松了許多，不由地對著身旁的帥公子誇讚起來。
聽到這樣一聲誇獎，謝言立刻辨別出，說話之人不是駱離疏，而是那個一見面就誇他“好帥”，總是對著自己一臉花癡相的這個身體的主人——牛二姑娘，且剛才飛行中的那一通鬼哭狼嚎，多半也是她所為。
“牛二姑娘，這算不了什麽，本公子還有更厲害的本事呢！這就表演給你瞧瞧！”謝言是個經不起誇的人，尤其經不起被女子誇，以前在煙花之地玩樂時，若是被哪個名伶伎子誇得開心了，順手便會玩點兒仙術來博紅顏一笑。
牛二的這聲誇讚又恰逢其時，令三人高度緊張的心緒稍稍得到了舒緩。
謝大郡守便又耐不住性子地想要在兩個女子面前展示一下自己高空挪移的本領，準備動作都做好了，忽聽身旁的女子又發了聲：“謝公子仗義相救，無以為報，還請公子莫要無謂地浪費靈力，以防還會遇到什麽不測。”
謝言壓制住想要一展神通的欲望收回動作，已聽出此時說話的人是駱離疏，那語氣一改牛二丫頭的輕快和新奇，沈穩得近乎憂郁。
——這麽多年過去了，駱離疏這丫頭依舊沒有變，還是那個按部就班的矜持謹慎性子，總是能在別人興致上頭的時候，給你澆一盆冷水勸你冷靜，這掃人興致的本事，快趕上自己老爹了。反倒是這位叫牛二的姑娘，想什麽就說什麽，心裏所想都寫在臉上，真真是個真性情的直爽妹子。
“謝公子，我身上的魔氣會不會被那人追蹤到？是否有必要再施張隱魔符？”離疏被謝言帶著上天入地地遁逃，明顯察覺出情況的危急，已是毫不懷疑謝言是和謝雲站一邊的了——都是知道了她的魔修身份，卻還要保護她的人。
“駱......噢......莫姑娘，你身上的魔氣十分微弱，和我身上的靈力氣息相比微不足道，遠距離是探查不到的，這個你且放心。”謝言一邊安慰著，一邊畫了一道隱魔符置入離疏體內，以備不時之需。
離疏被裝了符後，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其實她真正擔心的是：離音能通過身體裏的虎符遠距離探查到自己的血脈氣息，若是沒了隱魔符這個屏障，那些魔族人有可能循著血脈氣息尋到自己。但她又不方便對謝言明說，只好迂回曲折地提要求。
“姐姐，我終於想起來左郡守是誰了！富春茶社！還記得在富春茶社聽說的嗎？”原來牛二也跟離疏一樣，一直在暗自琢磨：這個左郡守像是在哪裏聽說過。
被丫頭這樣一提醒，離疏也福至心靈地想起來了：她們在富春茶社聽聞過這位左郡守與芷陽大君的“佳話”！
“謝公子，請問你是不是名叫謝言？”離疏記得在富春茶社聽人閑聊時，有人提到過左郡守的名字，她記性還不錯，聽完就記住了。
謝言在對牛二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因為擔心自己的名聲太大，只說了自己的姓，並未透露自己的名。忽然聽到離疏這樣問，頓時有些小激動：“怎麽？姑娘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想起什麽了嗎？”
“那請問謝公子是不是芷陽山君丞的兒子？”離疏繼續問道。
“莫姑娘，你難道是真的......”謝言以為駱離疏憶起自己是誰了，話說到一半時，便就百感交集地頓住了。
“原來謝公子就是那位芷陽山左郡守啊！竟是這樣身居高位之人！失敬失敬！小女子還聽聞，左郡守大人跟芷陽大君關系很是不錯呢！”
“聽聞？不知姑娘從何處聽聞？”聽聞二字沖淡了謝言心中的百感交集。
“是在揚州城的一個茶社裏聽聞的，人人都在誇讚郡守大人與芷陽君殿下兄弟情深呢!”離疏將她聽到的“緋聞”演繹成了這般說詞。
謝言聽明白了——原來如此！自己放出去的謠言，連駱離疏這只陰曹地府的鬼都聽說了。
“剛才那位君丞大人莫不是謝公子的父親？”離疏雖然覺得這兩位之間的稱呼不太像父子，他們見面後只以官職相稱，但想到這會不會是仙界官層之間的什麽講究，便就多嘴問了一句。
“不不不，那位不是家父，家父是芷陽山君丞，那人是祁陽山君丞。”謝言又是擺手又是搖頭，似是想要努力地撇清和那位君丞的關系。
“既然郡守大人和芷陽大君關系那麽好，那不知謝雲哥哥是否也認識大君殿下呢？”離疏原本以為謝雲只是一個普通的仙家公子，沒想到他竟然還認識謝言這樣身居仙界要職的人，便好奇地問道。
謝言呆楞了半晌，不知要如何回答，啞然了片刻後，他決定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跟駱離疏挑明真相算了。
“莫姑娘，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你前世與我和謝雲其實是相識的。”
“姐姐，我沒猜錯呢！兩位謝公子真的是認識你的！”牛二激動地對離疏密語道。
離疏其實本來也是想先問清謝言的身份後，再繼續探問這件事，不想謝言直接交代了：“什麽？你們真的是認識我的？那你們是如何認識我的？你們這樣的修仙之人為何會認識我這樣一個魔修？”
“姑娘你其實不姓莫，而是姓駱，你真正的名字叫駱離疏，我們相識時，你並不是個魔修而是個仙修......”
謝言話還沒說完，“三人”忽然同時感到腳下一空，直直地向地面墜去。
這下可比剛才禦劍穿行刺激多了，禦劍中謝言還能幫著離疏和牛二穩住身體，讓她們感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忽然的高空墜落，令這個本來看似還能掌控一切的主心骨變成了失心瘋：他一只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抓住離疏的胳膊，嘴上殺豬般地胡亂叫嚷著：“媽呀！我的媽呀！救命啊！救命啊！”
二人飛速地向下墜落，離疏感到山谷中的風似刀子般鋒利，將她的兩側面頰劃得生疼，還有內外夾擊的兩個聲音震得她頭疼欲裂，那是牛二的嚎啕大哭聲和謝言的吱哇亂叫聲。
離疏在高墜的恐慌過後，終是找回了一絲清明，扯著嗓子沖謝言大喊道：“謝公子，你的靈力呢？為什麽不用靈力？”
謝言聽到離疏的問話聲，總算是停止了嚎叫，驚懼未消地扯著嗓子回道：“我使不出靈力來！我一點靈力也使不出來！”
話音剛落，“三人”同時感到眼前一黑，猶如跌進了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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